海边捡花甲
大约在一九九九年夏天的某一天。我和细弟、姐夫顺哥和他一行去汕头潮阳湖边村找大姐夫明哥,去海边捡花甲。说是花甲,但家里人叫它为红饭粒,也许是比较接近的品种。当时应该算是遇上每年的禁港时期,也就是不给渔船渔民下海捕鱼,当休息期。
当天,我们骑着单车,在车头带了几个装大米的袋子。到了大姐夫家,中午明哥热情的做了一餐饭菜,明哥到邻居的小卖部,买了几瓶蓝带啤酒。大家举杯畅饮,吃点家常小菜。
当时啤酒做活动,明哥打开盖子时都会看一下盖子,有没有印着再来一瓶。后面,开了一瓶,明哥高兴地说,哈哈,啤酒一饼。
我们也笑了,我们知道明哥读书少,在明哥成长的那个年代,也许是没读过书,也许是读过一段时间夜校。也就是扫盲活动,让村子里的人,不管是年龄多少岁的,多少来识点字。
我们知道明哥,把瓶字念成饼字,在笑着。当然了,明哥也并没有生气。我们开开心心了吃了这一餐饭。
午饭后,大姐烧了一壶金银花和菊花凉水,盛到盆子里,加上红糖。一人喝上一碗,不愧是夏天非常清凉的凉茶。他在夸大姐,这个金银花菊花水煮得好,说大姐聪明。
大概到了,下午的三四点左右,我们一行就由明哥带头出发。在潮阳湖边村的海滩上,我们大步奔向了海滩,花甲在沙滩上的沙里,若隐若现。我们一颗一颗的捡起来,放到带来的盆子或塑料篮子里。
太阳还是很晒,我们又兴奋,即带着玩的心情在捡花甲,完全忘了太阳对我们热情的招待。
当时,外甥小松也去了。一个小海浪拍过来,把他拍倒在海水里,我看到了,就马上一把抓起的小松背上的衣服,把小松提起来,估计也会喝上一两口海水。而小松那时候还小,完全没有一点对大海,一波一波海浪拍过来又卷回去,具有危险的意识。
到了四五点,我们一起捡了好几小米袋,也就装个一小半袋,或者说三分之一袋,四份之一袋。明哥拿了一些回去,我们把剩下装好花甲的米袋码在单车车头,带回凤岗的家里,给了一些给另一个姐夫顺哥带回家。
晚上,他说,在冲凉的时候,被太阳招呼过的皮肤很痛,哈哈。
第二天,第三天,他说,手上或肩上被晒得很历害的地方,开始脱皮,哈哈。
家里阿妈说,那个时间海滩边的花甲,是上天对我们很好的照料。因为,在那个时间段,很难能吃上海鱼,就算能吃上海鱼,也会相对比较贵。听传说,能吃上的鱼,是个渔民冒着被抓的风险去捕的鱼。
晚上,两点下班。和骑单车的领班阿洪一起,我放慢了电动车的速度慢慢的骑回宿舍。这个时间,早班的同事已经进入梦乡。
而自己一人刚喝两杯铁观音工夫茶的我,又想起要写出。好几天前就想写以上回忆的片断。在盛夏的深夜,我把这篇码好的文章分享与您,感谢您的浏览!感谢!
提示:文中的他指的父亲。愿在天堂的父亲和大姐夫明哥也能一起聚餐,喝着小啤酒,吃点小菜。